近日拜读石云任建国先生两部大作《石云诗草》、《周鼎唐香诗韵袅》,并书法集一部,颇有感慨。上世纪八十年代,我与石云兄都曾在山西大学中文系学习。当时,正是“新诗潮”风起云涌之际,山西大学“北国诗社”应运而生,“北国”招兵买马,一时间校园内人头攒动,应者如云。现在看来也有不为所动者,如躲在角落成一统的石云先生。因为我看其人之作,绝非一时之功,非数年磨练不成。问石云,笑曰:彼时正流连于周鼎唐香之间,尔等汹汹,吾独默默,各得其乐哉。
转眼白驹过隙,我们都已不惑。昨日汹汹“新诗潮”者,在更加汹汹的消费社会里已经边缘,而默默者如石云却让人眼前一亮。我本来就没有古典文学功底,大半生徒然消磨于新诗写作,每每有人拿来古典格律诗作,或切磋或指教,我是真心不敢。这一次,看过石云的诗,却斗胆发了议论,所谓议论即内心真实感受,这些诗真的很美,让人很享受。
我总以为,古典诗词产生的时代早已远去,对于今人而言,我们只有欣赏和景仰的份儿。一个活在当下的人,不管你再怎么有天赋,还能写出唐诗宋词那种味道吗?随着近年来看到越来越多朋友写的格律诗词,我的疑虑或说偏见似乎有了消解。石云先生的诗词生动地证明,今人也能写好古诗。
五四以来,新诗粉墨登场(其背景是工业革命后强势的西方文化),一百年来已然成为中国诗歌的主流。新诗有新诗的文化背景,古典诗词更了不得,它是以几千年中华传统文化作为母体的。实际上,古人对诗的理解很大,“诗可以兴,可以观,可以群,可以怨”,几乎包罗万象。诗不仅仅是审美和语言艺术,更是中国人的生活方式,是感性、浪漫的东方哲学。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种族繁衍,诗是一根重要的血脉。
在我看来,学习中国古典诗词,落笔书写已是最后一个环节,真正的训练早在生活中开始了。石云少时即诵读唐诗宋词,熏染经年,润物无声,自然将古人的精神情趣内化为自身品格和行为方式。不管时代怎么变,古代诗人创作的资源,依然是今人的不二资源。石云诗中撷取的意象,其山水田园林溪,与古人笔下的并无二致,可见“意象”本身没有现代一说,高品位审美是跨越古今的。石云先生与我们一样,身处喧嚣尘世,但诗中呈现的世界却清澈温润,应该是他长久浸润于古典诗词而造出的心境。中国古人把写诗当做一种人生修为,诗书画都是如此,其终极目的皆是为生命营造一个澄明之境,使灵魂得以安宁的归宿。写现代诗的诗人喜欢引用外国哲学家“诗意栖居”之说,而我们中国的前辈诗人不早就这么做了吗?继往开来者,如石云君等,不正在这么做吗?
石云兄的诗艺,我已看到专业文章评说,对此请允许我藏拙。总之,我由衷地喜欢石云先生的诗,那些五七言的短制尤合吾意,诗心纯净,陶然乐然。再祝《石云诗草》、《周鼎唐香诗韵袅》大作问世。
潞潞 2014年7月19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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