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就又周末了,《【展讯】月满畊山--石云诗书作品展》如约而至。
时间:2015年12月26日--2016年1月7日
地址:太原市晋阳街南二巷(省实验中学对面100米)三恒煤化工大厦A座11层晟源艺术中心。
届时,欢迎各位老乡们莅临现场,欣赏指导。下面,先发些作品,热热身。
赏几篇石云的诗与书
题《虚堂待人图》
虚堂老木枕寒溪,
斜日疏辉照燕泥。
闲摆香茗三两盏,
谁人共饮下石棋。
登梦山古台
月白风清上古台,
远山如墨隐然来。
吾兄莫惜坛中酒,
今夜高歌且放怀。
却看绿波叠翠处,青岚漫绕数山茶。
儿时旧梦今犹记,换取鲲鹏画大弧。
寻诗雅士谁人有,满眼溪流入水蒲。
看名家如何赏石云
石云先生的石气和云气
作者:刘宁
石云先生赠我两本自己的著述,古体诗集《石云诗草》和古诗诗评《周鼎唐香清韵袅》。吾甚爱之,夜半侧卧床榻之上,往往捧而读之,或一章,或三五首,常常欣然有得,不觉酣然睡去。
读石云先生之格律诗,有时竟然生发纳罕:现代都市,攘攘红尘,还存这般人物乎?单凭诗中之意,可见峨冠博带,袖袂飘飘,俨然士大夫形象。--非唐即宋,总之,殆中华黄金朝代。然石云先生面皮白净,少髭须,戴钛合金金属边眼镜,若非此,与之筵饮,真疑时空穿越则个!
言归正题。吾长久以为,大名垂宇宙之诗人,其人必有一股相当的独特气脉充塞天地。李太白杂仙气与酒气,王摩诘杂佛气与道气,杜工部杂豪气与汗巾气,李长吉有鬼气,孟东野有憨气,孟浩然有呆气,白乐天有雅气,李义山有哀气,柳子厚有愁气,苏东坡有傻气……至于当代之石云先生,则至少有那么一点石气和云气。
所谓石气者,石头之气息也。而石头,或散卧于荒草沟渠边,恬然自安,无欲无求,或高蹈于奇峰峻崖之巅,餐风饮露,无知无觉。倘沉沦于江河浩淼水波之下,则浸淬骨身,泠泠激催,欸乃声发,相和相应。
故曰:石者,世之颟顸之物,无根无基,无欲无求,无嗔无怨,唯以其沉重之躯,任意处之。天地之间,有比石头更随性随意者乎?而正因其随性随意,烂漫天成,最能无遮无拦,不苟俗态,亦能最得造化本心,太初灵气。
石云先生之诗作,不乏石气氤氲者。
试读《山行》:“万壑松中扶杖客,涧边石上沐天音。潺潺溪水幽幽鸟,似诉空山太古心。”想那块涧边的巨石,沐浴天音,它到底听到了什么?松涛阵阵,溪水潺湲,雀鸟嘲哳?它什么都听到了,又什么也没有听到,山色空濛有无中,浑然长睡不知年。
再读《渔歌》:“石室对湖天,渔歌和采莲。沐辉情荡漾,日日月中眠。”一座空兀的石室,无来由地面对着旖旎的湖色和浑茫的长天,放目远眺,莲叶何田田?举头仰望,清辉玉臂寒?石室无语,石室甚至无情,一味酣眠不醒,就这样日日年年,虽然白白辜负了一片片温柔月色,但古拙无伪的本性,却能与天光同寿。至无情之物,反修得至圣情之正果。
再读《题春涧图轴》:“飞鸟崖边逗,香红石上开。春风拥薄雾,带梦入溪来。”飞鸟负青云,载我日边翔;香红存心意,朝暮吐蕊芳;更有春风者,揽被梦一场。嘻嘻,妙哉!无奈石崖先生天生不解风情,撩逗无笑痕,香雾枉徘徊;薄雾雨露浓,醉梦鱼肚白。
最后试读《山居》:“闲坐清池小石台,凌空飞燕任徘徊。尘思已与涟漪散,岸柳依依梦影来。”这里的“小石台”更朴质无华,头顶上飞燕翻飞舞蹈,身近旁清池波光潋滟,它只是一味地无惑无疑,一味地梦影幢幢,恰似杨柳依依留人驻,寒川潚潚卷云收。
好个石云先生,若何如此难忘难舍于石头兄之朴拓况味?吾思之再三,不得其解。
忽而又发现了云气。所谓云气者,浮云之气息也。而浮云,或散漫无涯,瞬为苍狗,转瞬为巨象;时飘忽于天际,转瞬压顶于眼前。朝晖夕阴,气象万千。幻化多姿,淋漓毕现。或为雨水,瓢泼如注;或为霰雪,飒飒扬扬;或为雾霭,弥漫天地;偶或现雷霆之怒,为冰雹,为冷蛋,为凌箭,奔腾而下,覆压万物,嚎啕惨淡,震肃寰宇。
故曰:云者,世之放诞之物,无由无迹,无形无所,无始无终,唯以其不居之形,变动任心。昊天之内,有比云气更舒卷自在者乎?而正因其舒卷自在,浪漫无羁,最能舒展胸臆,放浪形骸,亦能最合自然风流,天籁初音。
石云先生之诗作,众多云气浮动者。
试读《登高》:“高秋登翠岭,荡气扫尘埃。敢有凌云志,长空万里白”临清流者必诗,登高山者必赋,孔子登东山而小鲁,登泰山而小天下,石云先生深秋登高,荡胸生层云,决眦入归鸟,拿云之志,油然而生,此一腔豪迈之气,不托付于浩荡云气,又有何种气象可以依倚?
再读《汾河晚渡》:“白云随日隐,皓月照箫人。细柳拂波处,相思夜夜心”此河渡离人之作,相思一语,耐人寻味。吾宁肯度之为相思贤达之人,志趣同好之友,莫愿度之为闺阁寄情之叹。此处随日而隐之白云,悠悠邈邈,不绝如缕;丝丝绊绊,如影随形。噫,此景此情此语此云,石云先生亦真男儿也!
再读《虚堂煮酒》:“细柳微风度,呢喃燕子旋。山翁石室坐,煮酒赏云烟。”这番云烟赏得端的清雅!案几上,青梅煮酒;石室内,山翁对坐;虚堂前,但见得细柳轻飏,紫燕翻飞;耳畔厢,只闻得微风抚百草,窸窸窣窣,乳燕唤归巢,呢呢喃喃。这云,这烟,似散,似凝。不知这正在烹茶为乐的石云先生,杯盏之中,茶味淡乎?抑或酽乎?
最后试读《咏娄烦云顶山》:“杨干幽林压古松,啁啾飞鸟晃双瞳。绿波万顷忽然朗,云霭旋头四野空。”娄烦的云顶山上,石云先生撞见了大空旷--万顷绿波,八方通透,这恰似豁然开悟的一种人生境界,头顶旋滚的云霭,似乎在向诗人昭示着什么。繁密的杨树,往来的飞鸟,熙熙的人群,攘攘的利禄,一瞬之间,四大皆空,唯有苍莽的旷野中,无尽的天风鼓荡于长空。
好个石云先生,若何如此忘情痴神于云气状之迷离况味?吾品之往复,似有所悟。
《毛诗序》有言:“诗者,志之所之也,在心为志,发言为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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